“什么承诺!”

顾景风发疯似的看着郭秘书,把郭秘书吓了一跳。好在郭秘书是个冷静的人,即使劝阻了顾景风。

“boss,这件事说来话长,这大庭广众的,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再说吧!”

听了郭秘书的话,顾景风才收敛起自己脸上的表情,点点头,看着云以沫道:“你跟我。”

“不好意思,顾总。我的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,过去是事情我不想再提,你想知道什么,郭秘书都会告诉你,我就先走了。”

云以沫拎着包,昂首挺胸背对着顾景风越走越远。

你就好好等着吧,真正的复仇,真正的煎熬,现在才刚刚开始呢!

。。。。。。

顾景风和郭秘书原本来商场是打算考察一下市场,现在哪里还有那份心思,马不停蹄地往公司赶,一进办公室的门,郭秘书便立马关上。

“boss,这件事情真的说来话长,我不是故意瞒着您的,是云小姐千叮呤万嘱咐说我不要把这些事告诉你的。”

只剩下他们二人,郭秘书第一件事就是告诉顾景风真实情况,争取宽大处理。

“你说!”

顾景风烦闷地扯着自己的领带,明明就是别人的孩子,怎么到头来就变成自己都呢?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在这之前和云以沫发生过关系?

“按照云小姐的说法,是上次旧城改造案的时候,您帮她喝酒,喝醉了,然后就有了这个孩子。我算了一下时间,如果真是在您生日之前的那个旧城改造案,那么这个孩子应该就是您的。”

郭秘书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珠,看着顾景风铁青的脸色,不敢再继续讲下去。

光是这一点,恐怕就够boss自责的吧!

“我的孩子?”顾景风冷笑一声,“我竟然一巴掌打掉了我自己的孩子,这怎么可能!”

他现在的样子让郭秘书十分担忧,“boss,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,我们都应该往前看不是?”

“往前看?怎么往前看?”

顾景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,他从来没有这么不安的时候,现在的他觉得自己手里空空如也,曾经以为是自己的东西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让他牢牢地握在手里。

烦闷中,他一把砸碎了书柜上的摆件:“我简直他妈的不是人!”

现在想想,自己也是真的蠢。按照云以沫当时那种性格,她怎么会和顾希昂厮混在一起?云东就更加不可能,他和云以沫可是亲生姐弟!

他可真是蠢啊!

“boss,您千万要冷静点啊!”

郭秘书冲过去,将顾景风拉到沙发上去坐,这个从小沉稳内敛的人,他还是第一次见自己boss发这么大的火气。

“怪不得云小姐不让我给您说呢!看来她早就已经想到,要是给您说了您就是这个反应。她不让我告诉您的原因就是,事情已经过去了,她不想让让您在愧疚里过一辈子。”

郭秘书的话把顾景风的心拉扯得四分五裂,可每一块上,全部都是云以沫的样子。

他可真是有福气,遇见了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好姑娘,可偏偏又被他弄丢了。

顾景风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,两眼无神,他脑海中只要闪过和云以沫有关的,他的心就会狠狠地抽痛一下,这种痛感让他觉得自己至少还是一个有良心的人。

这种痛感对他来说是一种鞭策,让他对云以沫都事情有更多的了解。

“除了孩子这件事情,你们还有没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?”

“有!”

郭秘书迟疑了片刻,还是点点头。

与其每次小心翼翼地只说一件事,倒不如统统坦白,让自己的boss早些面对这种局面,早点一次性解决。免得日后三番四次地来,那才是真正的折磨人。

“上次您垄断了云家上游的供货商,云小姐刚刚流完产,在萧瑟的冬风中等了你那么久,我送她去医院的时候,因为身体受凉,已经彻底失去当母亲的资格。”

“啪!”

一直握在顾景风手中的瓷器就这样碎了,看着鲜血从他手中一滴滴流出来,郭秘书正个人都慌了,可是顾景风还是一脸漠然的样子。

他不在乎自己手上的伤,是因为他心里的伤让他更痛。

再说,回想自己做过的那些混账事,比起云以沫当时承受的悲痛,他这点伤又算什么呢?

“boss,您这样,要是让云小姐看见了,她非要心疼死不可!”

郭秘书不敢向外人声张,好在顾景风的办公室常年都备着医药箱,这点小伤他还是能自己处理的。

郭秘书一边帮顾景风收拾伤口,一边劝他说:“云小姐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,您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说说,我想你们两个应该能够破镜重圆。您要是再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,我相信云小姐看见了心里也会不舒服。”

破镜重圆?

他现在哪里敢奢求她的原谅,只希望这个曾经饱受折磨的女人,这个被他险些退下万丈悬崖的女人,能够过得好一点,再好一点。

“把她想从我这儿挖的消息找那几个人告诉她,以后她想要什么,给就是。”

顾景风看着已经被郭秘书包扎好的手,做完这个决定,心里便踏实了一些。

只要他还能为她做点什么就好。

。。。。。。

云以沫端着一杯水,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电视,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不停地响,她出了“嗯”、“知道了”就再也没有说过别的话。

云东在书房里处理计划书,被云以沫接电话的语气弄得心烦意乱,忍不住出来一探究竟。

“姐,你最近没事吧?”

正在打电话的云以沫看了云东一眼,对电话那头的人道:“我这边还有事,待会儿再和你说。”

挂了电话,云以沫还是那副六神无主的样子,弱弱地问:“怎么了?”

云东心里狠狠地一抽,急忙走到云以沫身边坐下:“姐,是不是那个顾景风最近又来烦你?”

能让她这么魂不守舍的,除了那个男人还会有谁?

“没有!”

云以沫苍白地冲云东笑笑:“你想多了,刚刚打电话来的人,都是你给我在顾氏找的间谍。之前我托他们打听的事情,现在都有了回应。”

“顾景风这是什么意思?”

云东面色不善地问。

他不是傻子,这些人同一时间,前赴后继地告诉云以沫这些价值连城的商业机密,不可能是巧合。

“难道他是想借此机会,告诉你,他早就发现了我们的计划?”

“没有,他只不过在还债罢了。”

“还债?”云东惊讶地看着云以沫。

“是啊,他之前在我身上做的错事太多,现在不过是良心发现罢了。”

云以沫早就知道,郭秘书告诉顾景风这些事情之后,这些愧疚会相继踏来,她只是不明白,自己为什么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。

他把欠她的,都用这种她现在最渴望的东西返还给她。多么努力都得不来的东西,现在竟然自己送上门,可她为什么不高兴呢?

为什么还觉得自己入不敷出?

“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?”云东看着云以沫,表情一如往昔,格外认真,像是之前帮云以沫分析每一个他们生意上的对手一样。

但是他忘了,这个是顾景风,不是他每次遇见的那些人。

“既然都送上门了,不拿白不拿。”

云以沫低着头,慢慢地说道。

“那接下来呢?你是打算原谅他吗?”

云东语气里有不可察觉的怒气,这个伤了她千百次的男人,难道现在给她这几粒糖,她就又要往他的火坑里跳吗?

“不。”

云以沫摇摇头:“我不会再回去了,云东你放心,我现在会拒绝一切可能会伤害到我的东西。”

云东怔怔的看着云以沫:“他,现在还伤得到你吗?”

“当然。”云以沫看着云东的眼睛,所以说不了慌:“有些东西不是说丢就能丢掉的,尤其是感情这种事,搞不好要一辈子才能忘记。”

看着云东渐渐黑了的脸,她生怕他生气,所以赶紧转移话题:“对了,你和时荷之间,难道你还看不出她的心思吗?”

万万没想到,这一句话正好踩中云东的雷区,他的脸瞬间就黑了:“那姐,你就看不出我对她是什么心思吗?”

他原本想问她,有没有看出自己的心思。可眼前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姐,他怎么着也问不出这句话来。

“云东,时荷她是个好女孩。”

云以沫避开云东的眼神,假装没有听懂他的话。

“我知道她是个好姑娘,可那和我没有关系。我不喜欢她,和她在一起只会害了她。”

“你要是对她没有感觉,在温哥华的时候,怎么会和她住在一起?让她穿你的衣服?云东,我是你姐,你骗不了我的。”

如果她真的这么了解自己,洞察秋毫,怎么会不懂他对她的那份心呢?

要不是因为她忽然出现,说不定他就可以自欺欺人和夏时荷这么相处下去。

但那天从机场接到云以沫,他忽然记得,这样的,才叫爱。

云东看着苦口婆心的云以沫,这些话想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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