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姨炒了一桌子菜,聂清远提蛋糕回来,简安然眸子都是亮晶晶的,满含期待。
聂清远淡笑着,连带洛瞳盛泽宇,五个人一起吃完饭,许了愿切蛋糕,闹腾到十点多才把人拉回房间。
小丫头追着他不放。
“聂先生,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?”
聂清远低眸瞅她,眼底含笑,“我忘了什么事情?”
简安然嘟唇。
礼物。
礼物呢?
她忍着没说,心里打定主意,如果聂清远不给她礼物,她就不理他了。
简安然长的很精致,从小就像个洋娃娃,圆溜溜的大眼睛,长长的睫毛,生气时红扑扑的脸颊也很可爱。
现在,似乎张开一些了,眼角有点拉长,一颦一蹙都带着女人味的妩媚。
聂清远看着,蓦地一笑。
他去书房拿了两份文件。
简安然睨着他,没接。
两份不知道是什么的文件就想打发她,门都没有。
聂清远也不介意,醇厚的嗓音哄着,“打开看看?”
简安然这才慢吞吞拿过来,眼中神色分明写满不高兴。
掀开第一份,她愣了下,不高兴顿时消失,蹦到聂清远身上张嘴就是一咬。
这份文件,是关于盛泽宇的领养协议,自生效日起,盛泽宇就放在聂清远名下抚养,直到其成年。
聂清远捞住人化被动为主动,将人放倒在床上,辗转反侧吸吮。
本来很简单的一个吻,吻着吻着就变了质,简安然迷迷糊糊地推他。
她还有一份文件没看呢。
一出声,嗓音就变了调,娇娇软软地道,“腰上,痒……”
聂清远手指一抬,搭在她的腰上,细细摩挲,眼中越发深沉。
十八岁,成年了。
回应简安然的是一个更深更强势的吻,剥夺她的呼吸,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自己的气息中。
“唔。”简安然攀着男人的肩膀,两人在床上翻了个身,滚到床下。
地上有地毯,倒是不觉得凉。
一个吻,慢慢滚来滚去成了游戏。
简安然笑出声来,趴在男人身上。
聂清远白衬衫解开最上面两颗扣子,脖子上喉结一动一动,宽阔的胸膛微微起伏,戴着腕表的手抓着她手背。
“安然……”
一开口,嗓音沙哑到极致。
简安然嗓子眼里传出模糊的嗯,小手不老实地摸上他的皮带。
察觉她的动作,聂清远猛然把她手腕抓住,翻身将人牢牢箍住。
“别动。”他紧紧抱住怀里娇软的身躯,力气之大好像要把人融进骨血。
“嘤嘤嘤……”
怀里突然冒出的嘤嘤,把暧昧氛围一下子散去大半。
聂清远气息一泄,低头看她。
简安然睁着一双水雾萦绕的杏眸看他,委屈巴巴,“你虐待我?”
聂清远,“……”
他怎么不知道?
“我昨天看电视,拒绝亲热行为,属于冷暴力,也是一种虐待行为。”
聂清远气笑了。
“知道的还不少,还知道什么?”
简安然作势苦想,想了一会儿眼神骤亮,“如果你以后对我不好,我就虐待你。”
聂清远,“……”
不错,小丫头有志向。
聂清远去冲澡,简安然拿起剩下的一份文件,是一块地皮和别墅的转让合同。
简安然纳闷,聂清远转让别墅给她做什么?
秋桐湾1号。
聂清远冲完澡出来,看她拿着文件发呆,才解释道,“这个别墅的隐蔽性很好,住在里面的都是达官显贵,安全性极高,我打算把它整理出来,改建成研究所。”
简安然心里暗喜,面上不显,还矜持两下,“这多不好,别人都收一份礼物,我能收到两份。”
聂清远默不作声走过去,“要不,我收回来一份?”
简安然拉下小脸,不轻不重地瞥他一眼,傲娇地一扭头,抱着文件跑了。
张姨收拾完厨房,看看时间,马上就十一点了。
盛泽宇在客厅看书。
她擦擦手,“小宇,很晚了,快回房间睡吧,太晚睡觉对身体不好。”
盛泽宇答应一声,放下书准备回房间。
叮咚。
门铃响了。
盛泽宇停住脚步,张姨也奇怪,“这么晚了,怎么还有人敲门?”
一边走一边问,“谁啊?”
她打开门,看到雕花铁门外面拦了个送快递的。
盛泽宇从后面钻出来,“我过去拿。”
说完跑去开门,然后抱着个礼盒回来。
礼盒包装的很精致,外面还挂着飘带,和一张生日快乐的名片。
张姨笑了笑,“是安然小姐的吧,可能是朋友送的礼物,我去叫她。”
盛泽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手里的礼盒好像太轻了。
余光发现礼盒侧面有一点红色,他抿抿唇,“不用了张阿姨,我拿去给安然姐姐吧。”
张姨点头笑道,“也行。”
盛泽宇拿着礼盒上了一层楼梯,犹豫半晌,悄悄打开一道缝隙往里看,不知道看到什么,突然把整个礼盒盖子掀开。
礼盒中,赫然是两只死老鼠,血迹斑斑染满了盒子。
他瞪大眼,把盖子盖上直接去三楼。
主卧关着门,聂清远的书房还亮着灯,盛泽宇脚步一转抱着盒子去书房。
聂清远正和国外的分公司远程会议,见盛泽宇跑进来,就说了句休息五分钟。
关掉摄像头和麦克风,才看向盛泽宇,“有事?”
聂清远平时就严谨得很,长年不带笑意的面孔很不受孩子喜欢,盛泽宇有点害怕他。
“聂叔叔,刚刚有人送来这个,我感觉很轻,就打开看了下。”
他把礼盒放在地上,打开盒子。
三只死老鼠血淋淋地在盒子里放着,只一瞬间,他便把盖子重新盖上。
聂清远眯了眯眸子,“记得来人的样子吗?”
盛泽宇摇摇头,“天太黑了,是个快递员送的,我看不清。”
“盒子留下,你去睡吧。”聂清远声音很沉。
盛泽宇走后,他点着一根烟,夹在指间,另一只手端起盒子下楼,一路出门把东西扔在小区的垃圾桶里。